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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转长发公主——她的金丝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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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膝上,贴近她温热柔软的腹部。她的小肚子带着下坠的肉,白长的裂线化名“妊娠纹”,是生育他的印记,从血脉上昭示他是她的所有物。

从此他再也不能离开她。

抱紧母亲,深深眷恋自己的源头。

仿佛还是未成型的婴孩,被周遭的羊水温柔的、密不透风的包裹。

迷迷糊糊打瞌睡,将睡着的那一刻他想:

或许外面的母子也是这样相处的吧。

是他想的太多。

/02/

女巫要出门。

“你这次去多久?是三天还是一星期?”儿子的语气焦急,紧紧攥着她的衣袖。

她蹙眉,微微叹气,无奈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顽劣缠人的坏孩子,“亲爱的,别这么粘人,我明天就回来啦。”

女巫的双臂搭在儿子的肩膀上试图安抚他的不安。她一点点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脏声,拼图紧密契合。

她走之前这天夜晚,童谣如约而至。

歌里有小船,有月牙儿,玩累了的孩子坐在船上、悠悠荡荡摇晃在水中。

歌词里的宝贝和现实中的他都快要睡着。

儿子困得眼皮打架,趁着母亲给他捏被子的空隙把掉了的乳牙放在她手中那块帕子里。她把帕子迭起来收好放在他枕头底下,神神秘秘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是这样就能让仙子过来收他掉的牙,给他一个礼物。

可是仙子才不会来。

仙子要忙着跟眼前这个坏心眼的女巫私会。

不仅是仙子,还有森林深处的精灵王、城堡里的恶龙……

儿子不知道这一切。他甚至连自己爹是谁这件事情都不清楚,更不明白母亲为何要出门,母亲又是如何在外面与姘头寻乐。

出门的那天早上,儿子将金灿灿的长发垂落作绳索,女巫顺着平整流光的“绸缎”一点一点往塔底挪。

这可真是个大工程!十一月份西伯利亚的冷冽空气扯拽着发绳摇摇欲坠,令她不禁怀念起了自己法力还充沛的往昔岁月,若不是因变故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女巫在脚尖触到地面那一瞬松了口气。温暖的夕阳霞光天边倾斜,将她的轮廓描上一圈金边。她把手做成喇叭状,笑容牵扯出酒窝挂在脸庞,扯着嗓子往高塔尖尖方向喊:“我很快就回来!!!”

等回来了,又是几天之后?

28天。

他一天天思念着她,几乎死掉。

/03/

他用惨痛的代价证实自己的确无法离开母亲。无论是从心理还是身体上,都彻彻底底被驯化成独属于她的玩物。

他是被她折断了羽翼的金丝雀。

“亲爱的,唱个歌吧,像我曾经唱给你的那样。”

温和舒缓的语调。

他缓缓睁开眼睛,如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旧是那样的温柔,却叫他惊颤。

可怜的雀儿受了惊,想飞走,被身上的铁链束缚。沉重的链条随着他向前并手爬的动作发出闷响,再想继续,被她攫住脆弱纤细的脖颈。

“对不起啊亲爱的,让你等太久了。可是…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

她阴涔涔地说。

……

/04/

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将红发视为邪祟不祥的象征。当时有片森林,而森林深处就住着这么一位令人畏惧的红发女巫。

红发女巫法力强大,这使得她永葆青春而百年不老,森林万物都敬畏她、依附她。直到有一天她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上的法力开始慢慢衰退,青春也从她身上流逝,死亡的恐惧萦绕她,死神在她背后举起镰刀。

荒野里有种草药,书上说得到它就可以恢复法术,她连夜去采摘。

女巫自身无法吸收草药,翻阅古籍,古籍上说要将草磨成粉,喂给使用者自己亲身所生的年幼孩童,将孩子作为储存法术的容器,再通过特殊仪式,以此来维持使用。

担心永生不死的秘法被人得知,女巫从此将孩子锁在高塔。

为了防止孩子长大之后逃离高塔,女巫在塔四周施下诅咒,一旦他的脚尖触到塔底,如同被烧红的钢针扎进足肉的疼痛会在一瞬间蔓延,随后昏厥。

女巫轻飘飘的念出咒语,让禁锢亲生骨肉的诅咒化成血色字符绕着塔底、塔腰,钻进塔尖窗口。

施咒那年儿子六岁。女巫随手把自己小时候穿过的碎花裙子胡乱套在他身上当衣服穿,任他在深秋赤裸着脚丫蹦蹦跳跳要抓字符,嬉笑着喊,“妈妈!快看这个!”

诅咒猝不及防深深刺入孩童眼眸。

混杂鲜血的泪水滴淌。

啼哭换来她温暖拥抱。

她说甜心呀,宝贝呀,蜜糖罐子呀,我的小心肝儿呀,你一哭妈妈就心疼。

她的吻会随同话语一同飘落,覆在他的额头,就这样,他在母亲的甜言蜜语里浸泡了十几年。直到最后一颗乳牙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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