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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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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们犹豫着说了一个名字。

不是包真宁,也不是柯桃。

但的确是她们的同班同学。

曾元直淡淡笑了一下:“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死咬着包真宁不放呢?你们所得到的这些讯息,好像并不足以得出舞弊之人就是包真宁这个结论吧?”

众学子面面相觑,无人做声。

曾元直于是就换了一个说法:“是谁最先提出将此事跟包真宁牵连起来的?先指出来的,可以少挨十板子……”

学子们争先恐后地把人给点了出来。

曾元直云淡风轻地问他:“是谁让你去咬包真宁的?他是怎么联系到你的,通过谁,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你又是怎么知道包真宁今天下午有课,恰到好处地去国子学门前堵她?”

乔翎冷眼瞧着曾元直把那群学子逼到了墙角里。

再去看马司业——噫,他脸色又开始朝着霉菌的茄子转变了!

这案子之于曾元直来说,是杀鸡牛刀了,剩下的乔翎也好,薛中道也好,卓如翰乃至于宗正少卿也好,全都没有发挥的必要。

京兆府给这几位单独设了桌案,用一层帘幕掩着,能听见声音,隐约瞧见画面,只是不算十分真切罢了。

有小吏送了茶水和果子过来,只是众人都只是静听着,也无人取用。

乔翎一边听曾元直审案,脑海里回荡着的却是卓如翰先前说过的话,这回的事,又是谁给自己挖的坑?

仇人太多就是这样,一时半会儿的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正出神的时候,忽然有人在旁边很轻地碰了碰自己。

乔翎微觉愕然,侧头去看,就见薛中道从容端坐,目视前方。

就在她几乎以为方才那轻轻一碰自己的错觉时,忽然瞧见他面前堆了一座小山似的瓜子儿皮。

乔翎心有所觉,再去瞧自己跟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瓜子仁儿。

用帕子垫着,小山似的堆在一起。

她短暂地怔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

据某个领头的闹事学子供认,的确是有人私下里悄悄联系他,让他将闹事的矛头指向包真宁。

又说了与那人见面的时间地点,乃至于联系途径。

曾元直令人一一记录在册,同时又问:“那个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一同闹事的学子们愤怒又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显然没想到联合实行的所谓正义,内里居然也掺杂了只蟑螂。

那学子为之语滞,讪讪道:“并没有给什么东西……”

曾元直遂问他:“你的意思是,你是自愿在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也没有任何人证物证的前提下去构陷国子学的入学头名、五品博士官之女包真宁的,是吗?”

学子:“……”

曾元直见他不语,反手就准备开条子:“这么蠢的人,还做什么官?一并革了你的学籍,让你永无机会出仕,也算是造福社稷了!”

学子大惊失色,当场招认:“他,他给了我五百两银子……”

曾元直伸手的动作暂停:“银子还是银票?”

学子道:“银票,银票!”

曾元直又问:“银票现下在哪儿,花出去没有?”

学子瑟瑟道:“还没有花出去……”

曾元直令人去取了来,转而又叫人领着他出去,根据他的描述,画出与他接触之人的画像来。

转过头来,他先问的却是卓如翰:“卓学士,今日国子学内部可有什么要紧的差事,值得让马司业下值之后盘桓不去?”

卓如翰从帘后出来,瞥一眼坐在堂中、脸色发白的马司业,淡淡道:“据我所知,并没有。”

曾元直点点头,又问:“作为同僚,你对马司业作何评价,他是个喜欢加班的人吗,他经常加班吗?”

卓如翰毫不客气道:“他年纪不小了,带的组也没什么成绩,这两年招生都少了,快退休的人了,还有什么好加班的?”

她又不怕马司业,何必替他遮掩?

且小人终究是小人,即便你今时今日昧着良心帮了他,他也未必会记得你的恩情!

倒不如一举将其清出国子学,反倒能还上班单位一个安宁。

马司业听着她这异常犀利的评判,脸上又是一阵发青。

曾元直这才摆明车马,转而看向他:“马司业,对于你今日的一系列举止,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马司业张口欲言,意欲分辩。

曾元直觑了眼时间,抬手示意他暂待几瞬,继而道:“扯皮的话就不必说了,这没有意义。”

他指了指先前那个被带走学子离去的方位,道:“那边的画像出来,就会有人送去吴太太面前辨认,银票上自带的编号,也会有人去追寻痕迹。”

“这两个线索有可能牵出幕后之人,也有可能不能,只是马司业,你真的要赌吗?”

曾元直双目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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