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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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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伊稚斜说塔尔罕有什么优点,估计后者半天只能憋出一个善交各地的酒肉朋友。

兰氏的策略注定了它各地都有自己的朋友、居次、大将且渠。即使是与伊稚斜不打对付的于单也会雇佣兰氏的旁系子弟,争取给叔叔的墙角挖出一个惊天大洞。

“喝!都给我接着喝。”

军臣的斥候要是再走近些,就会发现左谷蠡部的篝火堆旁坐着左部各地“英杰”。他们中的不少人把马奶酒、羊奶酒、汉地的蒸馏酒与西域的葡萄酒混着喝,交替着地喝。喝他个五颜六色,步步升高。

一些人更借着酒劲载歌载舞,逼着朋友饮下加了不少料酒,嘴里蹦出“怂!”、“不爷们。”“懦弱!”等的污言秽语,借着晚风传到军臣的斥候耳里,听得对方脸庞一绿。

什么意思?

伊稚斜的叛党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看不起军臣的人?

斥候把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军臣,后者没有气到开始又骂又揣,而是摸着马鞭说道:“叔叔可否替我教训下不听话的弟弟。”

罗姑比的马头与军臣只有一臂之距,闻言冲着侄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怎么,单于已老,需要我这六十几的老头替你大前锋。”

“正因叔叔六十好几,没几年能驰骋草原,所以才要珍惜能做前锋的机会。”军臣知道所有人都关注他与罗姑比的交锋,故意靠近对方笑道:“不然您可要被小辈压一头了。”

右贤王部的夏日图已返回族地,作为交换,罗姑比的亲信得带更多的骑兵支援军臣,因此在南下的大军里出现了一非常诡异的画面——挛鞮氏的对外态度基本一致,可内里确实处处充斥着火药味。

“看来王庭是真的不行了。”罗姑比可不会去受这个鸟气。他现在的统战价值光速拉满,西边更有乌孙大禄帮忙削去军臣的钉子:“一个叛乱的左谷蠡王……”

“一个不想打前锋的撑犁孤涂。”

右贤王的马头慢慢越过军臣,马尾更是很有灵性地扫过王驹:“我一老人为您打前锋了,撑犁孤涂也不能没有一点支持。”

“拨五百骑兵给右贤王。”黑脸的军臣提醒自己要有耐心,吃草会把脖子以下都入土的罗姑比送入地狱。

拿到八百精锐骑兵的罗姑比向左谷蠡部的营地喷去。

塔尔罕的狐朋狗友喝多了去远处撒尿,结果被马蹄声与呼啸声吓得酒醒。

“敌袭,敌袭!!”他立刻朝塔尔罕的帐篷跑去,临近时还脚步一软,摔进一个靠近大帐的火堆。

“啊啊啊!”

浑身的酒气加上皮草使得狐朋狗友化作火人,于吓得忘了喝酒灌酒的众目之下扑向大帐……

“敌袭!!”

你能想想这个惊人的画面吗?

一个喊着“敌袭”的火人冲向帐里男男女女。

上座的塔尔罕立刻酒醒,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抽出佩刀刺向对方。

“敌……”

对方被冲击与剧痛刺得向后退了数步,最后倒在王座之下。

匈奴的王位喜以皮草做饰,而这正是最好的燃线。

“啊!啊……”

王座上的塔尔罕被火烧烧到衣角,赶紧扯下外套喊道:“还愣着干什么?灭火啊!”

草原本就缺乏水源,手边更是只有烈酒,所以奴隶只得上去滚灭燃烧的一尺火苗。

空气中立刻散发着焦香的肉味。

“敌袭?”

“哪儿有敌袭?”

“哪儿有敌袭!!”

逃过一劫的塔尔罕想对着焦尸再来几下,结果发现对方手上戴着一枚熟悉的戒指,于是只能转移怒火:“走!跟我去帐前看看,到底是谁敢打左谷蠡部的脸。”

在场的人也义愤填膺的跟上,其中虽有不想惹事的,可是作为匈奴的汉子,还在这里白吃白喝了一天一夜。

东家有难,你跟上帮两拳也必须为其壮壮威势。

酒劲儿加义气,再加某些西域来的上好“补药”,这群人便上头地带着家伙硬上右贤王的先锋,很快缠成不分敌我的混乱一片。

“好家伙,这人瞧着还挺象是王庭的人。“某些人的酒气被风吹醒了一半,端着敌人越瞧越不对劲。

“应该是鲜卑化作王庭来诈咱。”

“对,就是这样。”

嗨上头的左部人对这一说法非常赞同:“王庭是有多想不开啊!会在这时突袭左谷蠡部。”

原谅包括左贤王部会产生这种愚蠢念头。于单在把伊稚斜与中行说抓个现行也没在本部嚷嚷他的叔叔造反,加上他的草场位于左谷蠡部之南,与之隔了姑夕部,所以在左部看来,这群人是鲜卑、是扶余,是流亡的丁零或乌桓人也绝不会是王庭的人。偏巧与之缠成一团的王庭骑兵还继续喊道:“伊稚斜,我奉撑犁孤涂之命来取你性命。”

他这一嗓更是水滴油锅,不仅证明了左部猜测的“正确性”,更是让其反抗得更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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