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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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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匈奴人生怕肉票卖不出个好价钱,抢答破了军须靡的假话:“他途中曾发过一次羊癫疯。”

“羊癫疯?”医家问道:“他家族有羊癫疯史吗?”

“没有。患羊癫疯的哪能当上一国之君?”

因为幼儿的羊癫疯初发于二十岁前,而且除了家族史还应该考虑环境因素,所以靠这点信息还不能判断军须靡是羊癫疯或……

“夏日图在绑架我时给我用过让我抽搐的秘药。”眼看对方要断他是羊癫疯,玩大发的军须靡赶紧圆谎:“我这年纪哪里知道opiu果膏是什么味道,也许那时就已被人下了毒药。”

医家的眉头随之松开,但却紧了汉官的眉头。

这个小子,一看就非安分守己之辈。

随行的汉吏提上装满糖引的包裹,足以让在场的匈奴人换到属于他们的金饼。

“有五万之巨?”

“如假包换的五万。”

汉吏回道:“你可以现场验证。”

按照1糖引换10斤糖块的操作,如果他们操作得当,换到的可不止五万。

“……汉皇爽快,希望还有合作的余地。”

拿到钱的匈奴人也不逗留,没过夜便分散逃亡西域之北。

“有必要把我们当成豺狼虎豹吗?”第二天才启程送人的汉军不免嘀嘀咕咕:“担心我们黑吃黑啊!”

回收糖引的手续无比复杂,他们就算有能力去黑吃黑,也无法将黑钱洗净。

“除了这乌孙的小子,还有谁随咱们回去?”在此呆了两三年的汉军摸摸粗糙的脸蛋,想着回去一定要把身上搓个五遍有余:“楼兰的那位上了车不?还有莎车、若羌、精绝等地的国主?”

“楼兰的被安归亚压上车,其他的愿自费前往。”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咯!”

对方的话让军须靡感到不解。

但很快有事实解释他的不解。

祁连山下的小道是大汉通往西域的唯二途径,历史上因此路爆发的战争不计其数,几乎成了百年一次的死亡轮回。

刘瑞对前往西域的通道也是势在必得,更不会让百年一次的死亡轮回在自己的治下再度上演。可是就像《大秦帝国》里的说得那样,如果还是义渠人管义渠,那就得怀柔以对,收复其心;如果没有楚军驻扎,楚人入驻,就不算是肉到嘴中。

面对各部的臣服文书,刘瑞是表面宽和,内心压根不信这套。

历史的教训历历在目。

抽象派的三哥在这一点上十分可取。

唯一值得刘瑞头疼的是迁徙所需的人口财力不亚于对西域发动几场战争。

国人的故土观念是很浓重的。

想让他们离开故土就得拿超量的真金白银“说服”对方。

“钱是永远不够花的。”虽然外贸赚了不少,国内的循环也初具规模,但是朝廷也曾欠了勋贵、地主十几万金。

别问他们为何不找朝廷要债,问就是朝廷有兵,民间不会支持他们推翻刘瑞;二就是以金钱除外的方式还债,如打河套地时,刘瑞许以未来的草场让关中的勋贵甘心把田宅上交以安抚出征的将师家属,二来就是做生意时给点便利、免税或让他们借用官驿壮胆。

“朕还是从嫉恶如仇的君子变成黑心的官吏。”

官营改私的危害性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为了弥补空缺,刘瑞还是择中处理,选择靠南越的开发与西南的地图让勋贵回本,然后收回放出去的各项权力。

“吃进去的东西,哪能轻易地吐出来。”卜式这个统钱令在得知皇帝的真实想法后不免苦笑。

廷尉赵禹同他一起候在偏室,闻言放下茶杯回道:“皮痒了,剥掉就好了。”

曾是商人的卜式差点摔了茶杯。

如果要从诸子百家里挑出一个最能带给商人恐惧的,那莫过于法家的各位——因为他们平等地压迫每个人,包括作为法家的同僚。

别忘了,学法的大家先贤里有不少都是一方富商,靠着钻研法律的漏洞成了大家,从政后便堵死同行的所有出路。

至于李斯暗暗搞死师弟韩非,申君说与商君说的百年纠葛更是经典里的经典。

廷尉赵禹可是郅都的好友,能和苍鹰并肩作战的绝不是那心慈手软之辈。更别提这心狠的懂法,还能参与法律的修改就更为可怕:“这世上有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很有实力,跺跺脚便可以改变世间万物。可当他们进了诏狱,在此与我聊上几句便能发现他们的钱财并未有其想得那般神通广大。”

这话要是别人来说,肯定会有夸张之嫌,但是赵禹敢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如此恐怖的话,就能证明他有实力做到这点。

事实也的确如此。

至少在国库回本前,无论是关中的宗室还是各地的财主、勋贵,都不敢为债务来找皇帝的麻烦。

而等刘瑞腾出手去处理南羌,后者的情况就跟躺在冷水锅上的待蒸牛蛙没啥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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